第六卷 澳洲南方 * 种族分溶
澳大利亚地图:
本卷主要人物:
博姆: 老土著,土著保护区首领
茱伊: 酒店前台,法老的女朋友
芋弘: 酒吧服务生,法老的女朋友
鲁思、简爱、松鹭、纹画、娈花、蓉冰、梅英、琳绮:黄帝的女朋友
拉基丁:宗教领袖
福克布:美国总统
第32回 大红岩石
在澳大利亚中部的爱尔斯 ( Ayers Rock ) 大红岩石上,当地土人正围坐一圈进行拜神仪式。突然间,他们围坐的圈中间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人也围坐一圈,每人拿着一本金书相对。土著们被这从天而降的三个“神”吓呆了,战战兢兢,面面相觑,以为是崇拜后的神仙显灵了。
出现的正是博士、法老和黄帝三人,他们好像睡醒一觉一样,慢慢睁开双眼,放下手臂,放眼四望,发现周围有这么多人围着他们三个,也吃了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博士见多识广,镇定了一下,用英文说:“hello! 你们好!”
这些澳大利亚的土著人也正在纳闷,心想:这几个神人穿的服装怎么比他们的更原始。突然听见博士用英文向他们问好,顿时变的轻松,一个土著战战兢兢地问博士:“你们是从哪里来呀?”
博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这是在哪里呢?”
“这是在澳大利亚爱尔斯的大红岩石上。”
“噢!是澳大利亚,太棒了,我们终于到家了。” 博士高兴地叫起来。
土著互相看看,甚是不解,法老和黄帝也不知哪里是澳大利亚。 这时,一个老土著慢慢分开人群走过来,问:“你们怎么从天上下来,是不是神呀?”
“当然是了,请你们快给神弄点吃的,换几件衣服好吗?” 博士微笑着说。
“嗯!你们跟我来吧。”老土著疑惑地摆了摆手。
三人跟着这个老土著下了大红岩石,黄帝、法老看到此石大约有3000公尺长,350公尺高,表面没有一丝裂痕与缝隙,巨石下还有一个永不枯竭的泉眼,连连称奇。
这时正是早上旭日东升时刻,巨石显出一片柑红色,博士掏出时间仪看了看,是公元2050年,比他离开的时间晚了50年,可能是由于地球自转的影响。博士一边感叹,一边观赏周围的景色。这时正是秋转冬的季节,大地有些寒意,有黑桃画诗为证:
噢,
黄尘纷飞舞,
平林木落红石到。
晴觉微风暖,日白窗透毛。
酒吧夜总人聚,迷灯彩光旋绕。
袋鼠成群穿街过,树熊懒散树枝摇。
鳄鱼池沼牙似铁,鸵鸟飞腿练蹦跳。
扁嘴鸭嫌池水浅,丁狗尚青胡乱叫。
澳羊白絮似锦被,野兔成灾杀祭刀。
战斗令,
士兵彪。
南安一隅,
和平是路标。
不一会儿,他们走到了土著居住区,这里是澳大利亚土著保护区。在一个破土砖房旁停下后,土著指着屋里面的一堆衣服对博士三人说:“你们挑几件穿上吧。”
博士看了看这一堆衣服,好象是澳大利亚各地捐赠的衣服,花花绿绿,有内衣,也有外衣;有男装,也有女服;有春夏秋冬四季的服装,有些还很时髦。
博士、法老和黄帝各选了几件漂亮的花上衣和裤子穿上,虽然有点皱和尘土,但比美洲的衣服好多了,看起来不男不女,有点象马戏团演杂耍的,甚是搞笑。三人互相打趣了一会,就走出屋来。这时,就见一帮土著在不远处围着一圈烧烤牛腿,他们身上绘着画案,男男女女边吃边唱。不远处,有几个小孩拿着 “飞去回来”扔来扔去,跳跳蹦蹦。有的土著还吹着一个木棍,木棍中心是空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黄帝笑了,说:“这个东西我们那里也有吹,只要吹起来就要打仗了。”他走过去,借了一个空木棍吹了吹,结果比土著吹的还好。
老土著连连称赞。
“他们这种烧烤跳唱法,使我想起了尼罗河故乡的晚上。”法老感叹的说。
博士、法老和黄帝与众土著边吃烧烤,边跳唱,法老唱起了古朴的尼罗河小调,黄帝唱起了悲壮的黄河小调。
吃饱喝足后,老土著告诉三人,他叫博姆,是这里的首领,如果有困难找他。博士请博姆给他们找一个临时住的地方,博姆说没问题,就给博士三人找了一间空的土坯房,里面有个旧的双人床垫,没有支架,床垫上还有雨水印,好象是从大街上捡的,被雨淋过,有股酶味。博姆又拿来几条破被子和枕头,都是捐赠的,三人不管怎样,就暂时先住下了。
第二天,黄帝、法老随土著下河捕鱼捉虾,不久就同土著们混熟了。博士留在家里,借了博姆一个斧子,砍了几个树棍做了一个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个简单的家就有了。黄帝、法老回来后,三人一起烧鱼煎虾。晚上,博士教黄帝、法老学英文。三人虽然没钱,但温饱还是没问题了,三人互相开玩笑说,最困难的生死都经过了,这点苦算什么呢!很快就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天。
第四天,博士自己去了一趟艾丽斯泉 ( Alice Springs ) 市,他这身打扮象足了澳洲当地人。他很快找到了一间当铺,想将他的黄金书作抵押借点钱。“当”铺老板看了看这金书,说:“这金书无价值,只能当金价换算,合一千澳币。”
博士没法,只得将金书“当”了,换出 1000 澳元,但告诉“当”铺老板,一定将书保存五天,不可转卖,五天内有钱时赎回外加利息。
博士在艾丽斯泉市找了一个金融经纪,将这一千澳币作抵押买卖外汇。 博士本是炒卖外汇指数的高手,这天正赶上美元对澳元三角突破,他抢帽子,当天将一千澳币翻成两千元。夜晚,他找了一间二十元一晚的汽车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再战,又转去炒卖澳洲股指,将两千元变成四千元。
从股市出来,博士拿一千多元到那个“当”铺将他的黄金书赎回,然后当晚,就乘车回到爱尔斯岩。
黄帝、法老看到了博士临走时留下的纸条,但也不十分放心,担心博士会发生什么事。博士早上回来见到黄帝、法老,将他在艾丽斯泉市的经历讲给他们听,并让他们看看赢的钱。黄帝高兴的说:“我们那时是以物换物,实打实,没这空手赢钱的东西,要有,我也要耍它几把。”
法老也高兴地说:“有了钱,我们可以回故乡看看了。”
博士告诉他们,他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这不是人人都能玩的,他要是把这黄金书输掉了,非跳楼自杀不可了,这就是为什么走时只留下一个纸条的原因。然后又对黄帝、法老说:“我们不能长期待在这里,这里很偏僻,信息量太少,我们需要到大城市去,最好是去悉尼。”
黄帝、法老当下都表示同意,他们先去拜谢了老土著博姆,留下了五百澳元当感谢费,说:“谢谢您给我们提供了住处和工具,这点钱就算是租金,我们要到悉尼去了。”
老土著博姆还挺纳闷,心想:这三人来时连衣服都无,才两个星期,又没有工作,这五百澳元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他们真是神?就问博士:“你们这五百澳元是不是政府救济呀?”
博士笑说:“我们是无国籍的黑民,哪里来救济呀!”但他也不想多解释,就说你收下就行了。
博士三人先乘车到艾丽斯泉市,在同一家汽车旅店住了一天,然后到 Big W 连锁店买了几件便宜的衣服和简单生活用品,等火车一到,就乘车到了墨尔本。在墨尔本住了二天之后就到达了悉尼。
有画诗赞悉尼的美丽:
天蓝清气爽,日晒彩云骄。
宏川飞辉争,灯光灿烂罩。教堂钟声鸣,
七星南挂高。再打浪飞跃,海风鱼舟摇。
香烟荡漾滚,蓝山远外郊。国家有公园,
树耸风景妙。船帆歌剧院,飞架铁缆桥。
汤卡动物园,虎豹豺狼跑。风舞海鸥起,
云蒙鸽子绕。日落城市静,地广人烟少。
百货乘海船,临水依山娇。楼厦处处新,
万庄酒店聊。悉尼内城忙,店家肉饼煲。
巷街商贾轩,财广生意好。玉金物品盈,
彩铺茶房闹。食香饭口精,贫富皆平削。
自由国民丰,民主政府邀。矿油府库盈,
人气喜冲霄。年年升平乐,各族共舜尧。
第33回 悉尼海湾
他们在悉尼中心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公寓住下,这个公寓有许多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都住着两到三人,但不隔音,晚上打呼噜,上厕所都能听到。楼下有个希腊老板开的画店,由于靠近唐人街,租金又便宜,这里住的人员很杂,大都是海外学生和游客。
他们到悉尼后,知道了很多消息,博士告诉黄帝和法老:“现在世界很乱,美国、中国、中东、欧洲和非洲都不稳定,只有澳大利亚偏安一隅,没有战争,所以世界的人才都向澳洲集中,现已成世界文明中心。”
法老说:“以前我们埃及也是世界文明中心呀。”
“可惜呀!后来变成我们中国成了世界文明中心,从我那个时代就开始了。”黄帝说。
“你又在吹山了!” 法老嘲笑说。
“不错,中国在汉朝、唐朝、宋朝达到了封建制的最强盛,后来欧洲民主文明起来后,中国就衰亡了,八国联军进北京,打的它割地又赔款。”博士说。
“我那时不在,我要在,就不象清朝皇帝那么蠢,我要敞开大门,引进所有思想 ………。”
“你是变封建制为奴隶制吗。”法老打断黄帝的话。
“你 ………!”
“华盛顿、杰佛逊、林肯三位总统,十几年就一下将美国从奴隶制拉到了民主制,几乎没有经过封建制。到我那时,美国是最强盛。”博士说。
“那现在为什么各国都在战争呢?” 黄帝问。
“美国、欧洲、中东在进行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宗教战争,这两个旧宗教很多人还信,信徒不少,但已脱离原来的教义,所以他们老打个不停;亚洲的中国大陆和台湾在进行土地统一战争,这是历史问题;非洲一直在进行种族战争,宗教、土地、种族还是当今三大矛盾。”博士说。
“我祖先在典经上已明确指出解决办法,并立了金字塔为证。” 法老说。
“现在的专家懂什么金字塔?他们不过是挖几个坟墓,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罢了。” 黄帝说。
“这么说,现在各国都在战争,美国也有衰退的迹象,好象澳大利亚快变成为世界文明的中心了?” 法老说。
“目前还需要再看看。” 博士说。
“博士,为什么国家文明也风水轮流转呢?” 黄帝问。
“不进则退,自然法则,如埃及,在全球都处于原始制时,它已进入奴隶制或封建制的早期,所以它是最文明的;中国是在全球都处于奴隶制时,它进入了封建制,所以成为全球最文明的国家;欧洲和美国,是在全球还处于封建制时,它已进入民主制,所以也是最文明的国家。”
“那就是超前就是最文明的,停顿就是落后的了。” 法老说。
“当然了,全球文明象水一样的流动,这是运动法则和周期法则。”
“周期法则,对了,在我的‘本经’里早已讲到了呀!”黄帝说。
“我的典经里也早谈到,你看我们的金字塔里面,包括宗教、哲学和科学,你们哪一个文明能超过我们。”法老有点不服。
牛博士让黄帝和法老不要争了,以后好好学英文,如果能找个工作进一步学习,才能体会到什么是文明。
每天晚上,博士都教黄帝和法老两个学英文。不久,他们已懂得说简单的英文,并进行对话和看地图了。黄帝和法老二个商量着找一个工作试试,然后在工作中继续学英文。
耶释穆每天背着包,里面放一瓶矿泉水和一个自做的三明治 ( 就是两片面包,中间加一片午餐肉 ) 作午餐,在悉尼市区到处穿行。见到一个商店就进去问问有没有工作,但大都说没有工作。
有一次,他总算找到一个餐馆洗碗工,但店主让他干了一天的活,然后说他没经验,不付钱就要将他赶走,他气坏了,挥拳打了这恶店主,店主报警时,耶释穆跑了,但工钱也没有要成。
这天,耶释穆意兴蹒跚地在牛津街 ( oxford ) 上走着,有一个男子上前与他搭讪:“你是不是要找工作呀?” 耶释穆听了很高兴,赶快说:“是”。那男子说:“我有一个清洁工作,跟我走吧!”
此人带法老到了一个大厦的下面,那里有个垃圾房。进房后,那男子突然一下把裤子脱了,露出下面的黑家伙,抱住法老就要操。耶释穆急了,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大叫:“我是男人!不是女人!”那人不理,一边说:“I love you!”一边拉扯耶释穆的衣裤。耶释穆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他的手说:“你的是什么工作?”
“按摩工作,我真爱你呀!”那男人又想拉耶释穆的手去摸他裤底下的东西,耶释穆气的大骂一句:“Fuck you!我是男人!”没再说什么,扭头就跑走了。
回到住处,法老向博士和黄帝说起此事,博士笑了:“那是同性恋,澳洲特产之一,当然还有其它特产,如瘾君子和酒鬼,现代人的玩艺,你们可能不知道。对了,看报纸上说,明晚在牛津街将有一个同性恋大游行,我们看看去如何?。”
法老和黄帝都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天晚上,悉尼举行每年一度的全球同性恋大游行,游行队伍从市中心的海德公园一直走到西郊体育场,男男女女脱得敞胸露股、扭扭捏捏、蹦蹦跳跳、好不热闹,有画诗描此盛况。
香艳艳,
亲密密,
娇娇身。
声嗲嗲雌雄难辨,玉啼啼男女不分。
千百杨柳观不尽,
万堤烟雨隐红尘。
春常景,
彩云斗芳奔。
花草风声树木,
飞语轻鸣嫩。
烟里萤,
戏蝶苑,
鲤鱼门。
法老和黄帝看过同性恋大游行,觉得这现代人真是搞笑,半男半女的人不知羞耻,反而到处游行展览。又听说附近有个同性恋俱乐部,也想去看看。博士说他有点累了,叮嘱他们小心就先回去了。
法老和黄帝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同性恋俱乐部,守门的保安见他俩这样亲密,当然认为他俩也是同性恋一族了,说了一句:“Welcome!”就让他俩进去了。
两人进去一看,里面全是同性两男、两女对对的坐在沙发上谈心,有的还互相亲嘴,好象公园里的情侣在谈恋爱一样。再里面还有个台子,台子上有几个男人在跳脱衣舞,台下有些半男半女的人在嘻笑。
黄帝一看烦了,就说:“男人跳脱衣舞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看女人跳脱衣舞怎么样?” 法老也表示赞同。他们刚想走,就见两个喝醉的男人走过来,他们搭肩搂腰、嘻嘻哈哈地对黄帝和法老说:“朋友,你们愿意不愿意交换性伴侣呀?” 黄帝气的一脚踢了一男的下身,然后拉起法老就跑。
两人顺牛津街走向英皇十字街 ( kingscross ),两街离的很近,他们看到街旁店铺彩灯招展,几个穿白衣的小姐在门旁召揽。
“这些穿白薄衫的女子是干什么的?”法老问。
“这可能是选妃子的候选人吧!” 黄帝说。
两人进了一间最热闹的展示厅,里面人头鼎沸,观众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老头。台上有几个美女在轮番跳脱衣舞。
“你要选妃子了?” 法老说。
“脱光选,我还是头一遭看到呢!” 黄帝说。
……………………
几天后,耶释穆在英皇十字街的一家酒店找到了一个酒店清洁工,每天整理客人房间,安换电灯,换洗床单、毛巾等。酒店的女孩很多,其中有个女孩叫茱伊,是前台服务员,长的很漂亮,也是个聪明、活泼的女孩。因为她的长相与梦里丝有几分神似,耶释穆立即被迷住了,有事没事都要找她去聊天。有时,耶释穆还邀请她去看电影、跳舞和吃饭。这茱伊小姐大约19岁,是个大学生,靠业余打工赚学费。
有一次她问耶释穆:“你有多大岁数了?”
耶释穆认真地说:“我说实话,实岁 19,虚岁 8000。”
茱伊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又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呢?”。
“我谈的多,成功的少。”
“是女孩不喜欢你吗?”
“这到不是,每个女孩都铁了心的要跟我。”
“那为什么?”
“真不知是为什么!每当快成功时,就会发生问题。”
…………
茱伊白天上班,晚上上夜大学,法老问她上学干什么?茱伊说:“上大学可找个好工作呀,要不只能在这里打工。”
法老说:“那我就陪你一起上吧,上学是谈恋爱的最好地方啦。”
法老陪茱伊上了同一个夜上学,茱伊学文学;法老学哲学。法老学了一段时间,发现这现代哲学是一团麻,越理越乱;越学越烦,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那些教授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乱讲一通。耶释穆觉得看书也比听这些教授的课好,就上课睡觉,老师不高兴但也没办法。
耶释穆在临毕业时写了一篇论文:“ 论统一所有哲学家。”那瓶底儿眼镜教授气坏了,就没让耶释穆及格和毕业。
这天晚上,耶释穆把没毕业的消息告诉茱伊,茱伊也正好考完试,两人在校园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一顿日本面,然后手拉手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每个长椅上都有一对对恋人在谈恋爱,他们没有找到坐的地方,不得不去了汽车站,法老准备送她回家。
在等车时,法老看着茱伊美丽的面容,不禁搂住她亲吻起来。正在这时,一辆小汽车停在旁边,从上面下来三个男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支手枪,他们将法老和茱伊强行分开。法老急了,用脚猛踢拿枪的一人,一下子将枪踢飞,但另一人朝他打了一枪,他痛的一下子倒地。法老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古代,功夫已没用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强盗将茱伊推进车里,然后喷烟而去。
耶释穆被路人送进了医院,他报告给警察这件事。警察打茱伊的手提电话,但没有回音,只有留言。不久,电视新闻上说:“悉尼西郊蓝山上发现了一具女尸,全身衣服扒光。”后来警方检定这死去的女子正是茱伊小姐。
好在耶释穆的伤不重,没有打在头上,几个星期以后就出院了。他觉得人生真是太倒酶,车站的一晚竟成永远的回忆。
这天,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同酒店的一个酒吧服务生对法老说: “看你痛苦,我请客,你不用付钱了。”
这服务生叫芋弘,是茱伊小姐的同事加夜校同学,她知道耶释穆和茱伊小姐相好。之后,芋弘又请法老一起去吃晚饭,说她知道耶释穆内心很悲伤,但自己也有难言的痛苦,正是同病相惜,说着说着,已到深夜。
两人喝了很多酒,都有点醉了。芋弘说她也很喜欢耶释穆,爱情专一,为人正直。法老心灵正处于悲伤时,需要安慰,听到此话,心里暖暖的。之后,芋弘就扶耶释穆到达她的住处。
两人进屋后,芋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针筒,说:“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是一种麻醉剂,打进去,你就可忘掉所有事情。”
芋弘先给自己打了半筒,然后将下半筒打进法老的手臂。法老觉得有些幻觉,但心情很舒服。
芋弘脱光自己的衣服,像钢管舞女一样扭动着屁股,勾引耶释穆与她一起跳。
耶释穆一阵激动,脱光衣服,抱着芋弘一起跳。
跳着跳着,芋弘搂着耶释穆的脖子对他说:“我很苦闷和悲伤是因为我出生时是男人,不是女人。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象女人,想当女人,最后做了变性手术,但无子宫,不能生育,也不能结婚。”
耶释穆大吃一惊,心想:我怎么也不能爱上一个变性女人。
就赶紧挣脱了芋弘的搂抱,拿起被单将自己包住,任凭芋弘光着身子在面前磨蹭和挑逗,只是不理。
芋弘一边说爱法老,一边跳,跳累了,就在床边沉沉地睡去,耶释穆一直坐到天亮。
不久,耶释穆又感到身体不适,经医院检查,血液呈阳性,是艾滋病带菌者,他不能再工作了,只得在家休养。
我们再说孔老庄,他喜欢当农民,因为早年在涿鹿时就种过地。他先在一家菜园找了一个种菜的工作,这只是一个季节工,季节一过就无工了。他不得不又找了另一份工作,到一家乡村鸡场去切鸡肉。这个公司经理很坏,他偷东西反诬赖孔老庄拿的,孔老庄气不过与他打了一架,然后不等老板说炒他,就气愤地说:“我先炒了你!” 孔老庄离开这家公司后,又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房屋管理员。
这天,他休假在街上闲逛,当路过一个教堂时,看到门口有许多人在发传单,出于好奇也要了一张,原来是基督教徒在传福音。他不知道这基督教是干什么的,就随众进教堂听了听,里面有个牧师正在讲道。这时,一个年轻女子走来,坐在他的旁边,给了他一本圣经。他斜眼偷看此女子,打扮的不土不洋,与其说她是教会人员,不如说她是推销人员。
牧师讲了一阵圣经,就不讲了,让几个人过来向听众收口水钱,收完钱,要大家互相讨论。孔老庄左右看了看,旁边这个女子也在看他,就与这个年轻女子闲聊起来。那女子自称鲁思,楚楚动人又可怜惜惜,她对黄帝讲了许多自己家庭的不幸,父母双亡,老公又跑了,只有上帝最仁慈,她就经常来教堂祈祷。 黄帝很同情她,想起自己也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至于上帝呢?信则有,不信则无。
女孩问他信不信耶苏?黄帝说:“信,非常的信,别人可能不信耶苏死而复生,而我就信,我还能用实验证明他能死而复活,我就是其中之一。”
鲁思觉得孔老庄怪怪的,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真信耶苏的人。别人一听耶苏能死而复活,就摇头说瞎编,而他反说能证明死而复活,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故意取悦她。总之,两人越谈越多。从此后,孔老庄每周末都去那个教堂与鲁思相聚谈天。
有一天,孔老庄下班回家,一个穿白衫黑裤制服的女孩子在街上招呼他。她身上戴了一个黑牌子,自我介绍叫简爱,是摩门教徒,给了黄帝一本摩门教的书。黄帝不知什么是摩门教,就跟着她进了摩门教教堂。摩门教牧师讲的是摩门经,是摩门根据尼腓片,亲手刻在金属片上的记事,后由斯密约瑟发现并翻译。孔老庄觉的也挺有兴趣,就每星期再抽出一晚上去听摩门教传教。从此后,孔老庄喜欢了宗教,没事就在悉尼各教堂周围转游。后来,又不知不觉的被一个叫松鹭的女孩子拉进了天主教。
他分三个晚上去三个教会,约会三个女孩,这三女孩对教会都非常热情,而且是教会的骨干。在这三个女孩的鼓动下,黄帝先后被基督教、天主教、摩门教洗了礼,就是在水里洗个澡,黄帝觉得挺舒服的,还不愿意出来哩。
黄帝不太理解这些宗教在讲什么,不过是仁义道德之类,觉得他们讲的都有点道理,只要让人做好事就行了。实际上,他根本不太喜欢听牧师说的东西,因为他们只是照着经书念经文,他最喜欢听这三个女孩说她们家里的不幸,然后就说许多好话安慰她们,他会将这些女孩哄的云山雾罩、眼泪汪汪。礼拜完后,孔老庄就送女孩回家,他做此事乐而不疲。
有一天晚上,孔老庄送鲁思回家,正赶上下大雨,全身淋透。鲁思说:“这么大雨,你就不用回去了。”孔老庄正中下怀,就干脆在鲁思家过夜了。
博士、法老见黄帝经常不归,问他出了什么事。黄帝说最近在与人一起进行修炼,研习宗教,要修身、养性。
有一天,黄帝旅游到悉尼外埠乌龙岗,那里有个南天寺,是澳洲最大的佛庙。这时,门口站着一堆穿黄长衫的佛教徒在搞法会,他们让每个进来的人将钱放入一个箱子里,说要盖更多的庙,建更高的佛像。
黄帝真不明白这现代社会怎么这么多教会,这么多神,比他当时原始社会的还多,那时他们不过只信一个神罢了。
他进庙之后,就见一个胖大泥塑胎挺在殿中央,许多善男信女在那里跪着,拜呀、拜呀,嘴里还哼哼叽叽,唱着什么。他搞不懂他们在唱什么,听了半天,只是阿弥陀佛这句话。这时,只见一个穿黄长衫漂亮的小尼姑走过来,给了他一本金刚经。他翻了一下,但看不懂,只是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小尼姑。小尼姑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想转身走,黄帝马上拉住小尼姑的长衫,问:“你是不是叫靖卫呀?”
小尼姑回答说:“我不叫靖卫,我叫纹画。” 黄帝赶紧放开手:“对不起,错了、错了,不过你的声音和长相很象我的一个故人。”
尼姑问黄帝从哪里来?黄帝说从悉尼。小尼姑马上说她是悉尼一个佛堂的主持,希望他经常来,并给了地址。
后来,黄帝找到悉尼这家佛堂,她真的是主持,说这庙已成公司,发行了股票,可在市场上交易。
为了能经常见这个叫纹画的小尼姑,黄帝除了三天晚上去教堂约会鲁思、简爱、松鹭外,又拿出一天晚上去看小尼姑。
去庙里次数多了,小尼姑纹画说:“我看你对佛很虔诚,我为你开光吧。” 黄帝赶紧摇头摆手道:“我可不想当什么和尚,成天在这里打梆念经,多没意思。”
“我不是让你当和尚,我给你开光是让你更接近佛。”
孔老庄不明白这耶苏和释迦牟尼是干什么的,现代人都拜他们,难道现代人的水平还不如几千年前的人吗!只是被小尼姑缠的无法,又怕不开光,将来纹画不让他再来庙里,只好点头。
纹画说:“你要先付100元开光费。” 黄帝顿时傻了眼,可已让她套进来了,再想出去就难开口了。没法子,谁叫我看上她的呢,付了100元,随她开光吧。实际上,开光就是让他对着泥菩萨、佛像拼命的跪拜,黄帝边拜边想:我比这释迦牟尼大上几千年,拜一个晚辈,他的金刚经又不如我的本经,是不是我脑子有毛病呀?
黄帝越想越后悔,想拜我父母都没有拜这泥东西起劲哩。
通过纹画, 黄帝又认识了小尼姑的妹妹,她叫娈花,是信一贯道的。她介绍说这一贯道也是佛的一种,是达摩祖师从印度东渡传到中土,到六祖慧能大师后,改为暗传。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明传佛、暗传道。人家又称这个娈花叫半仙,她会看手相、压三宝。之后,她热情地给黄帝介绍了一个点传师,这个点传师千方百计拉黄帝入一贯道,黄帝没法,又不敢薄娈花两姐妹的面子,在又付了一百元后,被点传师传了三宝。点传师当即操着河南话表示:“这三宝是一贯道的秘密,要起重誓不许对外人说,否则天打五雷轰。”
从一贯道,黄帝又知道了道教,悉尼是什么教都有,全世界的教在这里都有。他找到了一个道观,认识了一个道姑叫“蓉冰”。
后来,黄帝遇到街上摆摊免费测心理压力的,只要两手一拿金属棒,上面的仪表就动,告说人人都有压力,减压的方法是进科学教。黄帝入了教,认识了一个女孩叫梅英。接着,他又认识了一个带黑头巾的女孩,说是信伊斯兰教,叫琳琦。
这样,黄帝三天晚上去三个教会,二天晚上去两个庙,一天去一个观,约会六个女孩,再加上一天交叉约会科学教的梅英和伊斯兰教的琳琦,忙的黄帝大骂为什么一个星期是七天,而不是八天。
黄帝叫他们为八仙女,但觉得每天约会一个太累了。这天,他突发奇想,为何不将这八个女孩聚在一起,看看她们说些什么呢。西方人讲究过生日,可黄帝从不知自己是哪年哪月哪日生,就瞎编了一个生日,通知八仙女在一家餐馆包房里搞生日派对,但事先黄帝不告诉她们都邀请谁,只说是要好的朋友。八个女孩听后都很高兴,表示一定要来,大概她们也想乘此机会,多拉几个进教呢!
这天,黄帝也没告诉博士和法老,就在一个预先包租的餐馆里等待,等了又等,这八个女孩才打扮着漂漂亮亮、陆陆续续的来了,但无一个准点,不是迟到20分钟就是40分钟,梅英竟迟到了一个小时,大概花了太多的打扮时间,气的黄帝将迟到者重重数落了一顿。
除了娈花和纹画两姐妹互相认识外,其它女孩彼此都不认识,她们也很惊讶的发现,给黄帝拜寿的都是年青女孩,而且都非常漂亮。 原因是这传教就象公关,不用漂亮女孩,无人入教呀。
漂亮女孩在一起,自然谁也瞧不起谁,大家先互报了一下姓名,又介绍了一下工作爱好,没想到全都是在教会和寺庙工作的。她们不会说别的,只会传教,所以自然就谈起来了宗教。这一谈宗教不打紧,双方就开始讽刺挖苦对方的宗教和教主。这个女子说圣经尽是错误;那个说伊斯兰教就只知道打仗;这个说大金刚经才是好经,大家都来学吧;那个说佛经太啰嗦,就象绕口令,道德经最好;这个说所有教都是古董,科学教最科学 ……… 。
大凡信教有两类人,一类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们进教堂、寺庙只是凑个热闹、看朋友,投几元钱买个平安、吉利。另一类是真信,全身心的信,恨不得将一生都投入宗教的研究。
这八个女子就是后一种,且都是美丽、聪慧、知识型女子,否则怎能在传教场上混。当她们看到对方挖苦自己终身追求的信仰,当然急了,结果互不相让,争的面红耳赤,有的还骂起了粗口和动手抓人。蓉冰的头发被抓散了;纹画挨了一嘴巴;简爱的衣服被扯开来了;鲁思的屁股上被踢了一脚。
黄帝一看此情景,立即想制止,但八女打的正上火,哪里管他。这时,服务员端菜汤上来,不想汤菜也被八女打翻,弄的黄帝衣服被饭菜撒了一身。黄帝气了,脱了弄脏的衣服,光了膀子,心想:这些宗教竟能把女人变成这样,何况男人呢!他迅速使用点穴功夫,将八女全都点了穴站在那,只有两个眼睛能动。
黄帝让服务员不要上饭了,然后将门关上。他先将八女责骂了一通,八女动不得,说不得,只能听着,黄帝说:“我今天要统一宗教,你们这些宗教早晚会有一场大的战争,等到你们泛滥成灾、死人无数再敲打你们太迟了,我今天将你们八人统一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家和和气气,和平共处。”
孔老庄自跳、自乐:“我听说你们这些宗教的教主也是统一了许多杂教才成先知的,我今天统一了你们这些宗教,也是历史的必然,不过我要先从你们八个开始,你们几个劝我洗礼、开光,好!我今天也给你们开开光、洗个干净吧。”
…………………………………….
过了很长时间, 外面一阵敲门声,服务员在叫。 孔老庄大喊: “不要饭了! 不要饭了!大家都吃饱了!”外面没声了。
………………
博士在计算机店工作,同时抄股、写书。法老问博士: “为什么不去大学找个工作。”
博士说: “我曾经去过大学,大学的知识虽然更新很快,但五十多年过去了,水平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真正地突破。大学学费长了不少,学生每天都在抗议,但知识没学多少,都是几百年前的旧知识。我将目前研究的大统一理论告诉那‘有名的’包工头教授,他说这题目不赚钱,费力,政府又不提供资金。他给了我一个政府资助的项目,研究超级多管速射武器,一分钟可杀一万人,说这最赚钱。”
“这样几个小时就将全球人都杀光了,真太可怕了!”
“是呀!”
“搞了半天你还得研究杀人武器呀!”法老说。
“当年我就研发了许多杀人武器,专害人,政府说我是国家栋梁,媒体吹我是研究精英,一人顶五个师,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你不是得了许多的奖吗?”
“我是一个科学败类,浪费了国家许多资金和人民血汗钱。”
“你彻悟了吗?”
“所以研究经费有什么用,纳税人和政府都不懂行,经费不会支持公益的项目研究,它只会支持强权的项目,那就是购买、研发杀人武器,开发太空武器,控制世界,最后自己毁了自己。”
“没有研究经费你是很难的呀?”
“我研究是兴趣,并不都是为钱,我业余时间研究‘典经’、‘本经’和‘科经’,把它们写成白话,让小学生就达到和超过目前教授的水平,提升整个地球人的智慧。同时,小学生只花一点钱就能理解和学到真正的自然法则,再也不用付这么多学费了。”
“那有人给你出版这三部经典吗?” 法老说。
“没有,他们的要求很多,什么要名人写序,又是出版费,又是书号费,………。”
…………………
这天,悉尼唐人街非常热闹,逢年过节都有舞龙、舞狮、赛龙舟。博士这天看完龙舟,乘火车回家路上,正好遇上五个抢钱的岛民青年,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拿棍,但博士一点不惧,仍然与此五人进行搏斗,最后眼睛受了点伤,好在警察路过生擒三贼。他真恨社会道德日下,不能去股票市场,只能在家中休养和用计算机炒股。
那天博士看准时机,卖了大量股指合约,结果当晚宗教恐怖分子袭击了世界各大城市,中国和台湾的统一战争也开始打起来了,全球股市大跌,博士一下赚了许多钱。
这时,悉尼受全球影响也乱了起来,各派宗教互相攻击,烧教堂、烧寺院、烧清真寺。总之,凡是有宗教色彩的建筑就大肆互相攻击和破坏。宗教人士不敢穿代表宗教的服装上街,穆斯林不敢戴头巾;佛教徒不敢露光头;基督徒不敢戴十字架,结果满街是硝烟,到处是瓦砾。
海滩上不断有宗教青年聚集打群架,打输的一方就在社会上发泄不满,他们烧汽车、砸商店、毁房屋。
博士暗自叹息:“这些寺庙、教堂文物都被烧了,可惜呀,它们是供人们传播仁义的呀,现在不知怎么教会和教会打起来了!这还传什么仁义!”
“我父亲早就预见了,仁义道德是他们的幌子,崇拜才是他们的本质,所以我们的金字塔中无任何崇拜物,也无任何教主。”法老说。
“告诉你俩一个秘密,我已统一八个宗教了!”黄帝捂着嘴笑着说。
“侃爷又来了,你统一了他们,他们还打?” 法老嘲笑说。
“这要慢慢来,我已统一了代表八个宗教的牧师,他们再统一一群牧羊,然后再慢慢扩展嘛。”
“我今天还遇上邪教哪,他们要给我喝圣水,肚子里还下了什么靴子、袜子,说这样就可受教主控制,长生不老,你怎么统一他们?” 法老继续说。
“这好办,将邪教主关起来,在监狱里给他们灌点尿水,让狱卒在监狱里控制他们吧!” 黄帝说。
博士对黄帝和法老说: “我们不要在这里了,钱也够用了,我们应当干一些更重要的事。”
“博士,我们要干什么事呀?” 法老问。
“我想去中东去,找宗教恐怖分子的领袖拉基丁,要他停止恐怖活动,保持全球和平。”
“就我们三个,这行吗?”黄帝问。
“我想可以试一试。” 博士坚定地说。
“这些恐怖分子手里有武器,甚至可能有了小型核武器,世界各国的政要都害怕,我们三个打工黑仔能怎样?”黄帝有点担心。
“地球人类进步,匹夫有责,我们打工是自食其力,维持生活,但这不是生活的主要目的。” 博士说。
“反正我已得了爱滋绝症,不久将离开人世,我也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什么风险我也敢去。”法老跟着博士说。
“我刚统一了八个宗教牧师,再给我些时间,我会将悉尼的全部宗教都统一起来的!” 黄帝着急地说。
“我们已没有时间了,看看外面这么乱,你怎样统一?” 博士说。
“说真的,我那八个女信徒都怀了我的小信徒,我走了,谁来照顾她们呢?”
“黄帝,你行呀!你连发誓不结婚的小尼姑都搞大肚了。”法老笑着说。
“这是她们未碰上好男人,又被宗教洗了脑,象遇上我这样的好男人,她一定还俗的。”
“你这个大话王又开始煽惑了。”
“黄帝呀,如果你不愿意去,可留下来照顾那八个夫人,我和法老两个去?”博士说。
“既然你们这么坚决,我们是兄弟,三位一体,当然不能离开,死也要死到一起。”黄帝不情愿地说。
“那我们就决定了”
这时,三人已积累资金几万元,此钱够他们的飞机票和住宿费的了。博士对二人说:“自从他离开美国后,全球一直不平静,几十年了,战争一直没停,每天都有炸弹声。埃及这个宗教发源地,成了欧洲、亚洲和非洲矛盾的交汇点,也成了全球恐怖武装的大本营,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统一宗教一定要到埃及去。”
法老听博士说要去埃及,高兴的手舞足蹈,出外七千多年了,总算可以回到故乡。
黄帝关心中国,看到中国政府正派潜艇和军舰包围台湾,统一战争一触即发,说应当先回中国的故乡看看,他也有五千多年未回故乡了。
法老认为,他的故乡成了恐怖武装的大本营,这是给祖先的金字塔蒙羞,一刻也不能停,应当赶快到埃及找恐怖武装领袖谈,等和平了再回中国。黄帝说要找中国领导人谈谈,否则台海战争就要打响,死人比中东多,两人争来争去,各不相让。
博士制止了他俩再争,说:“我也想回美国看看,找美国领导人谈谈,看能否统一所有宗教,停止宗教战争。我还想看看我的学生们怎么样了,不过事情总有个先后,澳大利亚离中国最近,就先上中国,转机再上埃及,最后从欧洲回美国。”
第34回 中国故乡
三人乘飞机前往中国,先到香港,呆两个星期等签证。期间,他们去了澳门和台北。
台湾大街小巷都挂着要从大陆独立出来的招牌,全民在备战,准备和大陆开战,挖地沟,修战壕,成群的军队来来往往,所有的市民都发了枪,博士三人也被发了三只短枪。
博士说: “我们是游客,要枪干吗?将这些铁家伙都扔进臭水沟。”
博士三人回到香港,得到签证,然后被告知,战争状态,不能乘飞机,只能乘火车。
三人乘火车到达广州时,就见车站上人山人海,有人还被挤下了站台。问明情况,才知这时是中国的春节,大批民众赶回家过年,但铁路的车厢都被军队征用了。
三人乘的火车缓慢如牛的行进,铁路沿线两旁都是“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祖国统一大业一定要完成!”等的标语。
他们花了半个月才到达北京。到北京火车站时,博士说: “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文化古迹众多,可以多玩几天,然后再去西安。”
黄帝和法老都表示同意。
博士三人从北京车站出来,就见四周许多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黄帝感叹地说: “我五千年未回来了,这里变化真大呀!我小时在涿鹿长大,算是北京人,那时这里连一屋都没有,只是我牧羊的地方。”
他们走出车站,看见有一个牌子上写世界文化遗产旅游专线,就沿这牌子的指示走去。走了不远,就见一群出租车司机将三人围住,问去哪里?三人想摆脱,但他们就象蜜蜂一样贴着转,黄帝大喊:“你们不在出租车站等,缠着我们干嘛?”
这时,有一司机将三人拉到一边,悄声说:“哥们,坐我的车,保爷您满意。”
黄帝见他嘴甜,左一个爷,右一个爷的叫,心想:我大你5000岁,何止是太爷爷。又想尽快摆脱这堆粘蜂司机,就随此人出来。司机将博士三人领向一个僻静处,上了他的出租车,博士告诉他到市中心靠天安门广场的旅店停。
这司机等三人上了车,问三人从哪里来?三人说从澳大利亚来。接着他就打开了话匣子,先将包括澳大利亚在内的国际形势讲了一遍,然后再将中国国内的形势讲一遍,接着就将哪个大款、富婆骗了多少钱数了一遍,再下就是说这出租车司机最难干,一天挣不了几个钱,不是付高价租车费就是被警察罚款。瞧,等了三个小时才等到你们三个。
三人听他滔滔不绝的侃山,好在悉尼时学会了中文、阿拉伯文和英文,也听得懂。黄帝想:这小子比我还侃的厉害,我可是老北京了,又经过这么多市面,而他不过是一出租司机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到达市中心,到市中心后就左绕右绕,又不知过了多少旅店,博士见沿途经过许多酒店,就问: “这不都是旅店吗?”
司机说: “这些酒店质量不高,都是骗人的,我带你们去好的。”又不知绕了多少圈,他总算停了,三人下车一看,酒店名叫 “世界文化遗产旅游饭店”。
黄帝笑了:“我是黄帝,你是法老,我们都是世界文化遗产,当然要住世界文化遗产旅游饭店了。”
博士问司机多少车费?司机伸出两个手指头,博士说:“二十?” 司机摇了摇头。
“二百?”司机摇了摇头,还是伸出两个手指头,博士不解,司机说是两千。
“怎么这么多?” 博士争辩道。
“你们是外国人,收费标准不同,这是规定。”
“我不是外国人,我是老北京,五千年前我还在这放过羊呢!” 黄帝说。
司机眼睛一瞪: “你再瞎侃我送你去局子,你知道那北京周口店的猿人头盖骨吗?那是我爷爷,后让日本人弄丢了,我现在还在与他们打官司呢!”
博士知道这公安局厉害,进去就出不来,赶紧制止黄帝再说,打发这地头蛇走算了。
世界遗产旅游饭店在北京闹市区王府井的北面,设计相当豪华。三人渴了,到厅里酒吧喝了点饮料,是自来水加冰,要价 100 元,但其中有个能空手开酒瓶的服务员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你以前是酒吧招待吗?”法老问那青年。
这人叹口气说:“我原来是气功师,能耳朵认字,手、脚、鼻子、嘴都能认字,不知是什么伪院士说这是伪科学,我被科学院轰回家,没了生计,只好空手开酒瓶。”
“这伪院士是科学家吗?”博士问。
“政工家、武器家、抄袭家都叫科学家,真假难辨,听说那些伪院士最爱喊万岁、万岁、万寿无疆,不知是不是伪科学。”
三人说笑吃过晚饭,勉强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商量着到故宫看一看。
三人不敢再坐出租车,问途人有没有公共汽车到天安门?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们徒步走到长安街,到达公共汽车站时,看到有个牌上写着“世界文化遗产旅游汽车站”,就走过去,这汽车站上有许多人在等车。
当标有“世界文化遗产旅游”的公共汽车一到,所有站上的人蜂拥而上,不分男女老幼各个争先。三个车门被人群挤成三个大鼓包,谁也上不去。司机痛快,将车门一关,但人还在车门前挤呀挤呀,门也关不上。
博士说:“他们怎么不排队呀?”
三人等了三辆车都是如此,看来如果再等下去,晚上也不能离开王府井了。等第四辆车一到,哥三一拥而上,管它老太太、妇女、儿童呢!都给我后面待着去。
上车后,这车里就像是个罐头,人贴人,一动不能动,黄帝的脸正好对着一个漂亮女孩子的脸,当车猛然一开,人就站不稳,黄帝的嘴正好亲到这女孩子的小嘴上。
就见这女孩杏眼一瞪,大喊:“流氓!”似乎她还要抽出手来打黄帝的嘴巴子,可抽了半天抽不出手来,因为人挤人。接着,又听到旁边有两个女人在吵架,一个说那女人的老公摸了她;另一个说她诬赖人不要脸,自以为是明星。
这时车正过天安门,博士看到了,就连喊下车,可三人怎么也挤不出去了,一直等到车停了,不走了,才挤出人群,一问这已是总站公主坟了。
三人无办法,又要换乘向东的车。这回他们也不敢乘公共汽车了,站在长安街上叹气,正好有个小 Bus 过来了,专线到天安门。
到达天安门广场,黄帝看到广场正中有个大画像,就问博士: “那画像是谁呀?”
“那是核弹之父。” 博士说。
“核弹之父不列入战犯,反要供着呢?”
“噢!我错了,那是民主之父 ----- 孙中山,他将中国从封建制变成了民主制。” 博士又说。
“噢!”
“我听说他建国民党时也是革命党,推翻了满清,后国民党成了腐败党,被更革命的共产党推翻了。” 博士继续说。
“不进则退,千真万确,这天安门城楼上挂着是谁呀?”法老问。
“那是毛泽东,他与孙中山面对面比谁更革命、更伟大呢!我也奇怪,这些像都挂了这么长时间了,大概也是世界文化遗产了!” 博士回答。
“我父亲当时将中国从原始制变成了封建制,所以他成了中华民族的鼻祖。”黄帝自豪地说。
“你有没有搞错,你父亲是变成了奴隶制,秦始皇再将奴隶制变成封建制。”法老说。
“不许你贬低我父亲,我现在要将中国变成了统一制,那他们叫我什么之父?” 黄帝不服地说。
“叫你大吹之父好不好!你连民主制都不懂,还想变统一制,你以为你是谁?” 法老斗气地说。
“这有什么,我不但要统一中国,还要统一世界,我死后就埋在喜玛拉雅山顶上,看着他们统一。”
“你又犯神精了,昨天你还被小出租司机压下去了呢!”
……………
三人进了故宫,来到太和殿,黄帝说: “这殿真宏伟,比我那时坐的殿大多了,我也上去坐坐吧。”
他刚想踏步,就见一个保安拉住了他。
“干什么?你拉我干嘛?” 黄帝说。
“嘿!你这个外地老土没看到前面的牌子吗?”
黄帝一看前面的牌子,上写 “闲人免进”。 黄帝心想:我不是游客吗?怎么成闲人了。
随后三人又逛了景山和北海。从后海转了一圈回到长安街,路过中南海南门,上写世界文化遗产旅游馆。博士说: “这是中南海,中国政府所在地。”
黄帝见两个大兵象木头一样笔直地站在那,就问:“那两个立在那的是石人吗?”
“你不是讲大话要和领导人谈谈吗?你敢过这两个石人吗?”法老激孔老庄。
“你以为我怕,我也曾是黄帝,亲民的很,谁都可以见,我劝劝领导人,……………。” 孔老庄气鼓鼓地就向里走。
从里面走出一个军官挡住了孔老庄:“老乡!这里不许上访!”
第三天,三人去了颐和园和香山,正好赶上沙尘暴,那漫天的黄沙席卷北京城。
博士说: “现代人已将生态环境人为破坏如此了,不知何时北京将埋没在黄沙之下。”
三人在长城脚下的世界文化遗产旅游饭店吃了一顿饭,黄帝说: “这海鲜怎么像是假的一样呀?”
“是呀! 我觉得这米饭好象是陈粮?”法老也说。
“我吃出来了,这猪肉怎么这样松,好象是注水一样。” 黄帝又说。
“现代人连女人都是假的,男变女,假乳房、假屁股,他妈的没一个是真的。”法老想起为此得了艾滋病就来气。
“我们原来是原始社会,落后一点,但东西是真的;可现在是先进社会制度,东西却变成假的了!” 黄帝笑着说。
结果当晚三人就拉肚子。博士问两人要不要看医生吃药?黄帝、法老都摇头,怕药也是假的。第二天实在拉的不行了,到附近北京世界文化遗产旅游医院看医生,医生说:“我不给你们开国产药,因为可能都是假的,我给你们开进口药。”
三人进医院药铺拿药,一看药费单,吓傻了,说大概医生要宰我们了,不买药了。
博士三人扔了医生的药方,在街头小药店问店员有没有止泻药,店员给三人推荐了几种药。一吃,真灵,拉肚子总算好了,黄帝笑着说:“好医生原来是在街头药店呢。”
三人到世界文化遗产旅游委员会所在地抱怨,服务小姐笑着说:“所有写有世界文化遗产旅游标志的,都是模仿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的情况。” 小姐还回三人多给出租司机的两千块钱。
三人这才明白这世界文化遗产旅游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然后去西安,那是黄帝战斗过的地方。火车路过黄土高原,钻山洞、过桥梁,一路上黄帝和法老看到什么都新鲜。
西安已经是一个大城市,黄帝问博士:“这西安现在还是不是中国的中心?”
“不是了,中国的领土比你那时大了许多。”博士回答说。
“我觉得不一定,我们那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现在有了边境,怎能说比我们那时大。”
博士也不想与黄帝多争,只说我们看一下那里就清楚了。
到达西安后,黄帝最想祭奠一下父亲的亡灵。三人乘车前往陕西省黄陵县,在黄陵县车站不远的一个土山上,黄帝陵修的非常宏伟。黄帝感到很高兴,他真没想到父亲的陵墓会修的这样好,他回忆当时葬他父亲的时候只是埋了一个坟头,立了一个石碑,由于父亲不许用活人陪葬,只埋了几个陶罐。他们走近陵前的一个大殿,大殿正中供奉着一个神位,一个塑像。
大殿中有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善男信女在结队跪拜,孔老庄对法老和博士说:“那塑像的名字是我父亲的,但塑的一点都不象他呀!”
“他们跪你父亲干吗?”法老问孔老庄。
“我不知道,八成是有病吧!” 孔老庄说。“起来!起来! 我父亲是你们这些人跪的吗?那是我父亲,我要跪了。”
这几个身着名牌,穿金戴银的男女青年听见孔老庄这样说,就站起身来,斜着眼瞪着他。有个人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妈的说什么?这个塑像是你父亲,我们跪你这土包子的老爹,你是不是找打呀!”
“我老爹本来就是土包子,你们不是照样拜他为圣人?”
旁边又跑来几个年轻人,他们边骂边推搡着孔老庄。吵嚷中进来一个保安头目,有人指着孔老庄告诉这保安头目:“这个精神病说那塑像是他父亲,你说是不是找打。”
保安头目使劲瞪着孔老庄,喝诉道:“这里不许喧哗,不许妄语,这里是圣地,你们在此捣乱要罚款 1000 元。”
气的孔老庄挥拳就打保安头目,保安头目躲过,拿着对讲机乱叫一通,一会儿又过来四个保安。保安头目来了劲头,指着孔老庄说: “你敢打人,更加违法,1罚10,罚款 10000元。
“你这是什么法,我没有打着你,你就升到 10000元?”黄帝大喊道。
“这里天高皇帝远,老子就是王法,赶快交钱,否则跟我去趟公安局。”
博士赶快相劝:“我们请您吃一顿如何?”保安头目说:“我没时间,想请我的人已排到明年了。”
博士和法老苦苦哀求,说实在没钱。保安头目才不大愿意的说:“你们这些外国人可能都是间谍,我不追究也就罢了,开发票付 10000元,无发票付 5000元,快点吧!”
博士无法,将钱包里仅有的 3836元5角6分塞给了保安头目,还让保安看看钱包确实空了。保安头才不情愿地放博士三人离开,博士还为这次出色的还价而庆幸。
法老说:“这罚款也可讨价还价的?”
“这里什么都可以还价,水份大大的 ……!” 博士一时想不出说什么。
黄帝问:“这是什么社会呀?我那时是黄帝说的是王法,可这芝麻大的保安,他也说王法?”
博士:“不知 ………”
三人出了山门,黄帝要上厕所。他看了看左右,只有一个牌子上写着 “世界文化遗产厕所”。
黄帝顺着牌子指的方向走去,就见一个用树枝围成的厕所。上写“世界文化遗产厕所”,厕所没有男女标记。
黄帝想:这现代人男女不分,长发带胡子的都可能是女的,就随便找一个进去了。
黄帝进去一看,里面遍地屎尿,无地下脚,只有一小块干地,上有一人在站着撒尿。黄帝走到那人旁边,脱下裤子蹲下,正想大便。
那人转头看了看黄帝,黄帝也看着她。
那人说:“你是男是女?怎么有胡子?”
黄帝:“我是男人,你这男人怎么是女声?”
那人大叫一声,说:“我是女的,这是女厕所!”
“女的!你怎么站着撒尿?”
“你不看看,我能蹲下吗?可你是男人,怎么蹲着撒尿?”
“我是大便, ………。”
那女子提起裤子转身就跑了。
黄帝边大便边看地上的报纸,头版的整版都 “ …….万岁!万岁!万寿无疆!……..。”
黄帝想:这编辑写这些吹捧东西浪费多少时间和金钱,如果他们说我黄帝万岁,万寿无疆,还真说对了!
黄帝拉完找不到手纸,就将地上的报纸擦了屁股,边擦边说:“我小时还用树叶擦过屁股呢!”
三人刚想下山,一个服务员追上来,将3836元5角6分还回给博士,说:“为了申请世界旅游遗产,我们这里所有东西都不得不保持五十年前的样子。”
博士说:“真奇怪!我们再到埃及去看看怎样吧?”
第35回 埃及云烟
三人乘飞机到埃及,但中途被劫持,乘客和空勤人员被堵在机尾,五个劫机犯强迫飞行员飞到了沙特阿拉伯首都麦加。
劫机犯控制了所有乘客,与警方谈判。警方乘谈判拖延时间,三天后,特警上机,将劫机犯击毙。
乘客获救,但也死了几人,博士三人所幸未伤,但也惊魂。
走出机场,就见满街都是朝圣人群,人群黑压压的跪在大街上。
黄帝问:“他们拜什么?”
博士:“阿拉!”
法老:“阿拉是谁呀?”
博士:“他们胡起的名!”
他们向麦加中心金顶清真寺挤去。突然,一声爆炸,人群大乱,踩死踏伤数百人。
三人赶紧离开麦加,转机到了埃及首都开罗,住进了开罗宾馆。他们一出门口,到处都是伸手要小费的,到周围商店转一转,遍地都是卖金字塔礼品的,一帮小贩拿着金字塔模型礼品追着三人团团转。一会儿,法老已买了一堆金字塔模型了。
法老对博士说:“我们的城市以前不就在这里吗!石头城没有了,变成现代化的城市了。”
“你的城市早叫农民将石头搬走盖房去了。” 博士笑着说。
接着,三人参观了埃及博物馆,金字塔遗址等,法老叹口气说:“我的子孙的尸体都被他们拉出来当展品了。”
黄帝笑着说:“你们后代的尸体保存的不错,自然就占先了,我们那时还不会保存尸体呢。”
“我们保存尸体不是让他们作展品的,如果知道如此,我们还不如不保存。” 法老委屈地说。
“我觉得这里宗教气氛比悉尼还浓,到处是教堂、寺院。” 黄帝说。
“我们传统的金字塔宗教在这里一点都没了,他们好象一点不懂金字塔的意义。” 法老说。
“是呀,我也觉得,他们做金字塔模型只是卖钱!” 黄帝赞同地说。
“我父亲立下的金字塔就是要提醒后代,不要拜神、拜宗教、拜先知,这一定有战争,今天,真的就应验了。”法老说。
“过了一万年的现代人,其智慧好象还不如你们呢,是吗?”博士说。
“虽然现代人的科学发达了,但大都用到杀人武器上了,如飞机、导弹、原子弹,他们的宗教和哲学水平比我们差远了,我在悉尼大学上了几堂哲学课,有一著名教授说,哲学只是语言分析,这也算是教授,连我这清洁工都不如。” 法老说。
“是呀!现在的教授只是写几本品古人的书就成著名教授了,他们那里知道,这些古人都是山野村夫,也就是说,这些著名教授的水平还不如山野村夫。” 黄帝说。
“虽然现代科学和技术比古代强,但现代建筑设计,没有一个比的上埃及的有意义。”博士说。
这时,突然有几架战机飞过,城市拉响了防空警报,有一些高射炮在向天空射击,战机扔了几发炮弹就走了。这时法老才注意到,个别金字塔已被炮弹炸坏了。
“这些飞机是干什么的?”黄帝问。
“这可能是联合国军的飞机在上空巡逻、禁飞。” 博士说。
“我们那时是智慧和修养极高的人才能进入宗教,可当代,连家妇、婴儿也入教,这种人人皆教的做法,难免造成宗教泛烂。可家妇、儿童意志脆弱,最可能成为宗教的牺牲品,被用做人肉炸弹!” 法老激动的说。
“这也是现代人奇怪的地方。” 黄帝说。
“我们要赶快找到这里的宗教领袖,我不想再让他们在这里破坏金字塔宗教了,金字塔宗教才是埃及人的真正宗教!”法老说。
“可我们不知这宗教领袖在哪里,也许很多人都在找他们呢?”黄帝说。
“没关系,我们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博士说。
三人将金书和时间仪存放在酒店的保险柜里,带上必要的衣物和少量现金,就乘船沿尼罗河向上游进发。他们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逢人就打听宗教领袖拉基丁在哪里?但这里的人们都说:“最高宗教领袖早就藏起来了,你不要瞎找了,弄不好你们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天傍晚,三人正在一个山区小村打听消息。突然,从路边跳出七八个武装军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冲锋枪,有的还肩扛火箭筒。他们用枪顶住博士三人, 三人无法反抗,被绑上双手,再用布蒙上眼睛,然后带到一个空屋子里。几个民兵对他们进行了搜身,好在三人已将金书等物放入酒店保险柜,身上除了一点钱外,没搜到什么。民兵严刑拷打博士三人,问:“你们是不是西方派来的奸细。”
博士说:“我们只希望见宗教领袖拉基丁,停止战争、恢复和平。”
他们问明三人,一个是美国人;一个是中国人;另一个是埃及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三人录了相,然后放入电视台转播,说:“绑架了三个西方人质,限二十天内西方答复交换囚犯、停止轰炸,否则就将这三人杀死。”
人们在电视上看到,博士三人在镜头前大声呼吁和平,取缔所有现代腐朽宗教。黄帝在镜头前大喊:“我们是地球人的未来,我们很重要。”背景上有许多蒙面持枪的人在挥手和高喊。
三人的录相立即在全球各大电视台进行了转播,同时在报纸上进行了报导。可美国、中国和埃及政府都否认有这三个国民,也没有国家知道这三人是谁?属于什么组织?在哪里工作。后来,澳大利亚查出此三人在澳洲工作过,但还不属于澳洲公民,据说是从哪个国家逃来的船民,连护照都没有,后申请了工作和旅游签证。澳洲政府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个黑民敢冒死亡的危险找恐怖分子,还谈什么呼吁和平、取缔宗教。
报纸记者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又高度赞扬了三个小人物的勇敢行为,称即使西方政要也不敢这样做。报纸的宣传使三人成了名人,他们的行为也立即得到全球国家的响应,联合国安理会和联合国秘书长同时呼吁恐怖分子立即放人。
这天,几个恐怖分子将博士三人拉到一个山沟的无人处,当着三人的面打死了两个外国记者和摄影师,然后一人拿枪正要对准博士。这时一辆吉普车开来,从上面下来几个武装分子,他们喝令绑匪住手,然后又与绑匪谈了一会儿,就将博士三人押进了吉普车。
三人被布蒙住双眼带到一个山洞。进山洞后,除去蒙眼布,眼前站着一个干瘪的小老头,就见这个小老头说:“我就是你们要见的宗教领袖拉基丁,你们是什么人,见我有什么事?”
原来中东宗教领袖拉基丁从电视上看到了报导,知道此三人不属于任何国家和组织,而且是黑民,意识到无国家和组织愿出钱营救他们,大感兴趣,就命人带三人见他。
三人见这干瘪老头脸色发白,神情不好,似乎有病,可能是长期住在山洞中造成。但他声音柔和、目光坚定,不似野蛮人,可见他有一种宗教精神在支撑。
博士说:“我们没有别的事,只是希望各宗教统一、融合、停止战争。”
拉基丁说:“你们只是普通人,懂得什么!敌人杀害我们教会的兄弟,我们当然要以血还血。”
法老说:“教会是兄弟,全球各民族也是兄弟,我们不能以教会的兄弟去杀害全球的兄弟。”
“对于历史你们可能不懂,我们有几千年的世代冤仇,死了多少兄弟姐妹,我们的教会也常常被那些异教徒压迫,其痛苦不是一天能阐述的。”
博士想起在美洲时,玛雅族和缩头族之间也说过这话,就告诉了他关于玛雅族和缩头族之间的故事,最后说:“冤冤相报是永无止境的,而死亡的都是平民和信徒。”
拉基丁说:“就凭你们三个能停止战争吗?”
黄帝说:“这是以前的埃及法老,他父亲在此立了金字塔,就是要统一各种神教、宗教,永远和平,我们希望你们不要在埃及金字塔圣地打仗了。”
拉基丁嘲笑说:“他是不是法老的附体呀?据说耶稣今天还活着呢。”
法老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的祖先跟我说,当宗教是为了追求真理时,就没有战争;当宗教是为了崇拜时,就一定有战争。宗教早期都追求真理,包括你们的先知,他是统一了许多神教才创建了伊斯兰教,所以有很多人跟随。但后来跟随的人都变成崇拜教主了,不再追求真理了,就有了战争。所以我们的埃及金字塔没有任何崇拜物,它是给后人一个丰碑,和平的丰碑。”
“我们不懂金字塔是什么,我们只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武力推广我们的宗教,从孩子生下来就要入教,而且要多生多下,一人可娶四个老婆。谁敢阻止我们这样传教,我们就用手中刀杀死谁。现我们手上也有了核武器,等有一天,我们就将用核武器反击了。”
“你说多娶老婆我同意,我建议是八个,我们统一教也有许多刚出生的小信徒。”黄帝说。
“黄帝你在说什么呀?教主,你们用核武器反击,那不是会有更多无辜平民死亡啦?”法老惊愕的说。
“我们要炸死所有异教徒,死亡对我们来说是烈士,可进入天堂!”
博士说“你们已经用自杀炸弹杀了许多平民了,我希望大家珍惜生命,以民生为重,不要再发生无意义的战争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们放下武器,好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打我们?”
“我们也可到美国去,与西方谈判停战。”黄帝说。
“就你们三个,你是美国总统吗?”
“我们虽然不是,但我们会尽力说服他们的。”博士说。
“我听说你们三个是无业的黑民,但很勇敢,我这里正需要勇士和无业游民,我们有军事训练营,可专门提供免费军事训练,如果你们帮我们运炸弹或成人肉炸弹,你们的灵魂会进入天堂,牺牲后,我们还会付给你们家人许多钱?”
“我们死了要钱何用,我们都无家属。” 黄帝笑着说。
“那我给你们 …… !”
“我们不需要钱,只想和平, 我们可帮你们与美国或西方谈判,只要你们不使用核武器 ……。” 博士坚定地说。
经过反复商谈,长老同意让他们三人为使,游说美国,如果保证不再炸中东,中东也将停止用自杀炸弹攻击他们的军事和工业目标。
长老拉基丁最后强调说: “你们三人到美国后,可告诉他们的国会,要他们不断地给钱和粮食予我们,直到将他们的国库都给空,否则我们就要用核武器炸他们了。”
随后,三人被蒙眼带离山洞,乘车载到不远的尼罗河边,然后押到河边的一个事先等待的货船上,货船顺流而下。
走了一段时间,押送人给三人去了眼布。小法老看着两岸的古迹,有的长埋黄土,有的断墙残壁,金字塔仍然耸立,但历尽沧桑。国家变了,宗教也变了,7500年的风风雨雨,昔日从这里逃走,今日又从这里逃走,真是感慨万千。
船载三人到开罗后就自回了,他们三人先回酒店取出保险柜的金书和时间仪,然后到联合国救济处求救,被验明身份后,就带到机场。
第36回 美国重逢
博士三人作为英雄来到美国,受到了重大的欢迎,报纸、电视、广播广泛地报导了三人的勇敢行为和未有任何组织营救而被释放的经过。
三人带着拉基丁给美国总统福克布的信,通过国会议员求见。福克布总统后来接见了他们,但对三人说:“这些恐怖分子在进行核讹诈,我们决不与恐怖分子进行谈判。”
三人建议应该停止战争,建立和平管道。但美国总统说:“我们就要铲除这股邪恶势力。”
法老向美国总统介绍了金字塔的意义。美国总统说: “你们三人将宗教、哲学和科学结合的理念给人们带来正面的意义,而当今的这些宗教已接近腐朽、没落,不是胡说人是神,就是死而复活,要不就是主张杀人、暴力革命强行推广教义,还有宣传违反人性不结婚的。近年来,更有大量邪教,给教徒喝圣水,身子里下物品等加以控制的。”
“现代为什么这么多战争呢?”法老问。
“一言难尽,现代文明与封建落后不溶呀!他们要维护教会,我们要民主 ………。”
三人从总统府出来,心情一点不轻松,回到酒店后,正在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突然一个亚洲人模样的妇女来访。
此人正是牛博士原来的学生石青。牛博士悲喜交集,说:“我在澳大利亚时,曾经打电话到美国国家武器研究院查询你们,但不知为什么没有查到。”
石青说:“自从你走后,我就被联邦调查局监禁,一年后才放出来。”
牛博士看着原来那美丽多情的少女,现在变得白发苍苍,不禁感慨,低声问:“你已成家了吗?”
“你走后,很多年没有你的音讯,以为你已死了,就嫁给了汉斯。不想,那年汉斯去英国时,被公共汽车上的自杀炸弹炸死了,我真命苦呀。” 石青伤心地说
“那你现在一人生活吗?”
“是的,因为我有罪行记录,在美国不好找工作,就去了墨西哥。我是在墨西哥的电视新闻上,看到你在中东被恐怖分子抓住。一开始,我以为认错了人,但听声音和看长相就是你,你一点未变。接着,又听说你回到了美国,才从墨西哥匆匆赶来相认的。”
博士百感交集,说:“我想将来能重逢就一定能重逢。”又问关于玛丽、穆罕默德和汤姆的情况。
“自从你走后,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被清洗了,玛丽去了非洲,希望帮助那里的穷人,不想遇到非洲各国的种族战争,被流弹打伤后感染,由于缺少医药,不幸死在了非洲;穆罕默德被关了许多年,后来又听说给他平了反,他志愿当兵去了伊拉克,参加反恐战争,后被路边汽车炸弹炸死了。” 石青说着哭了起来。
“那汤姆呢?”
“噢!汤姆去了古巴,帮助那里的平民逃离军阀政府的迫害,不幸被政府军打死了。”
牛博士真是百感交集、心情沉重,喃喃的说:“好在我指导的学生都死于和平的目的,没有去研究杀人武器,也是对我的安慰!”
他将自己离开石青后如何进入古代埃及、中国、玛雅, 如何遇到法老和黄帝,如何结拜成兄弟等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石青惊讶地看着法老和黄帝这两个古代活化石,心想:这用现代物理怎样解释呢?她回头再看一下牛博士,他转了一圈,竟然比自己年岁还小。那时,石青 17岁,牛博士 60岁;而这时,牛博士仍 60岁,石青可已 67岁了。
石青笑说:“这么多年,博士未变,而我已成老太太了。”
牛博士说:“你还记得我们分手的夜晚吗?”
石青点点头:“记得,永远记得!”
“你那时太小,才17岁,我已60了,就是内心充满爱也不好张口。”
“那现在我比你还大呢?” 石青说。
“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愿意 …… 与我在一起吗?”
石青含笑点了点头。
美国这时国内也比较乱,主要是宗教势力和种族矛盾。几个月后,美国总统开始选举,有财团推举牛博士竞选美国总统。
牛博士也想通过竞选美国总统,促进和平谈判,促进全球宗教和解。随后,牛博士推出竞选口号,广泛批评各种宗教在历史上的作用和杀人的程度,要求全球民众一致取消骗人的宗教仪式、服装、头巾和帽子,禁止18岁以下孩子入教。认为孩子一出生就处于父母宗教的影响是不符合人权的,他们没有分辩能力。
牛博士建议发教士许可证,就象医生营业执照,不合格的牧师要吊销执照。
由于牛博士的努力,他的支持者遍布大街小巷,选举声势,也是一浪高过一浪,选举过后,牛博士已成下届美国总统。
这时,美国现役总统福克布迫于压力,要求全球各大宗教召开宗教和解统一大会,和平谈判还是继续战争摆在世人的面前,中东方面派的高级宗教代表已到达美国。
大会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改变了宗教和解谈判议程,三名中东高级和谈代表在香格里拉酒店被人暗杀了。联邦调查局说: “此三人都是恐怖分子头目,制造了多起攻击美国的爆炸事件。”
中东方面的反映是立即采取报复,先用自杀飞机攻击了美国住中东方面的航母舰群。美国总统福克布宣布国家紧急状态法,同时轰炸了中东的数大恐怖训练营地和城市。
澳大利亚前一段时间闹了一阵种族言论和海滩宗教纷争,近来相对平静些,牛博士、法老和黄帝决定先回澳大利亚休息一阵,石青等签证迟了一个星期。
这天,牛博士听石青说将乘机从纽约到悉尼,就要去接机,但当晚电视新闻报导,纽约飞机场被恐怖分子的小型核弹击中,近千人死亡。
随后的几天,牛博士处于惊恐之中,当宣布的死亡人名单中有石青的名字时,他伤心欲绝。
牛博士不想再待在澳大利亚了,他想作最后的一点努力,他以美国下届总统的身份写信给中东宗教领袖拉基丁,呼吁宗教和解谈判。
拉基丁回信同意见牛博士。博士三人乘飞机到达中东埃及开罗,然后入住希尔顿酒店。
两天过后,长老的护卫车队到达酒店,拉基丁见到博士三人,谈了一会,说这里不安全,可到他的山洞中详谈。
随后众人上了尼罗河的渡轮,长老带着几个武装人员过来对博士三人说:“你们已被绑架了,这回不是黑民,而是美国总统,我们将你三人捧出了名,美国政府不付大笔金钱是不会让你们走的。”
博士三人一听不好,但已没有选择了。
几个武装士兵将博士三人押到另一个单独房间,然后用大锁锁上,外面有人把守。
渡轮从下游向上划。走了几小时,突然一声巨响,三人心想不好,连忙拿出金书、时间仪呈三角相对而坐,这已是他们的习惯,每当危机时都是如此。
一个更大的响声在头顶出现,伴随着一道白光,时间突然停止,渡轮门窗东倒西歪,两岸人群呼天喊地,三人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和蘑菇云旋转着直向空中飞去。
有画诗赞叹:
天朦胧,
地昏腾。
烟蘑菇,
执火柱,
飞核能。
气喷红霞云击日,黑雾黄风灰满城。
先进武器世间稀,翻波淘浪现毒崩。
宗教战争劫难多,种族纷争苦血盛。
教长爆,
信徒蒸。
周期转,
未来记,
史册登。